第九章 怎么可以吃兔兔-《何不忘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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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知鸢默默地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来轻柔地拍着他的背。

    胡左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他的小少爷,眼神中透露着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意味。

    慈祥,也带着怜惜。

    “我并没有逼他,他只是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说过我只要那女娃的命,他可以走,但他不敢。他必须亲眼见到女娃死在他面前他才能放心的离开。”

    “因为抛弃师妹独自回宗门,尤其是这个师妹还是宗门二长老的女儿,他的下场会比死更惨。”

    “所以若想万无一失的保下自己的命,那他只有亲手取了女娃的命。”

    “少爷,这就是战争呐。”

    胡左的语调中仿佛夹杂着一股来自上古的沧桑意味。

    “但少爷,挑起这场战争的,是他们而非我们。”

    说完这些话,胡左转身离开,似乎想让齐铮自己消化这一切。

    齐铮看向身边不远处柳梦的尸体。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

    他觉得自己的突然失态,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来源于此。

    一个同类的、鲜活的,甚至嚣张跋扈的生命,转眼死去,变成了逐渐冰冷的尸体。

    出手的,是自己人。

    就像他方才说的,如果有需要且有能力,他可以亲手杀了她,因为是她先要杀人。

    这叫道理。

    可死在信任的,甚至可能是互相爱慕之人手上,这种死亡…

    没有道理!

    所以他会愤怒。

    而这种愤怒,也让他更加认清了自己的软弱。

    “喂…”胡知鸢轻轻的点了点齐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软弱了。”齐铮应道。

    “昂,是啊。”胡知鸢奇怪地看着齐铮。“你才知道?”

    娘的…真不按套路出牌。齐铮白了她一眼,心情却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两人各自无话。

    齐铮躺下身子,如同往常一样,默默看着星空。

    胡知鸢犹豫了一下,偷偷瞄了远处的胡左一眼,见他正在闭目养神,便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在齐铮的边上躺了下来,顺着齐铮的目光,看向星河。

    “爷爷说的没错。”

    “嗯?什么?”

    “爷爷以前在宫里总跟我说…咳咳…”胡知鸢调皮地学起胡左的声调:“少爷虽然看上去又懒又笨又蔫儿,但其实少爷啊,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就是因为什么都明白,所以他才必须懒必须笨必须蔫儿。因为明白,是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

    “嗨…这算夸我还是骂我…”

    “等等!”齐铮突然瞪大了双眼,转过头去看向胡知鸢:“你以前也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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