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顾侯爷是她年少时就放在心里的明月,但明月却从未照耀过她。 就这样算了罢。 不然,还能如何呢? 白雀之事,犹如轻风吹池水,连涟漪都没泛起半点就消停了。 秦鸢和顾侯爷都未曾放在心上。 筵宴这天,秦鸢起了个大早对镜梳妆。 镜中顾靖晖斜斜靠着罗汉床的床栏,漆黑如墨的长发散乱地披散下来,白色的中衣领口未敞,眼帘半睁半闭,说不尽的风流写意,惹得墨竹等一干在屋内伺候的小丫鬟们面色微红,不敢直视。 可偏偏此人毫无觉察,只一个劲地念叨:“夫人梳大妆怎么要这么久?” 秦鸢赶他:“侯爷怎么今晨不去习武?” 顾靖晖恹恹道:“一想到今日要和那帮臭汉子应酬一天,我就不想动弹了。” 秦鸢笑了笑,还未说话,翠茗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托盘,盛着各色花朵,道:“夫人,这是花匠特特送来簪发的,红棉和红叶挑了许久,不知得用不得用。” 顾靖晖斜斜看了过去,道:“夫人用完了,剩下的簪在我的冠帽上。” 秦鸢不方便扭头,对着镜子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簪花?” 顾靖晖哼了一声,道:“皇上让我主持京察事宜,我就学学那些文人雅士才好打交道,他们不都爱戴进贤冠么,又喜欢簪花作诗,我怎么也得修饰一二,才不给老丈人丢脸。” 秦鸢:“……” 忍了又忍方道:“侯爷美丰仪,少有人及,侯爷如此打扮,不担心客人们自惭形秽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