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泪洒黄巾梦乡人(二二)-《潮水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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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崔挪了挪屁股,给他挪出一块地方说道:“哎——,就是个磨磨蹭蹭的人,要不咋把一个林场的人都磨蹭到一块来。”

    老黄点点头抱歉地说了一句:“等久了吧,其实一袋烟的功夫,看看差不多赶紧跑过来。”

    脱下蓑衣斗笠挂在墙上,脱鞋上炕坐在老崔身边,老崔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一眼,把面前碗酒推在他的面前道:“老规矩,后来的先干一碗再说。”

    老黄看看酒心说太多了,这是西凤高度酒不能和榛子酒相比,看看老崔刚要说能不能少一点,猛然看见老崔脑门子上鸡蛋大红包,水红水红亮亮地和红红的脸膛相映,简直就像要着起火来的大灯笼,不由吃一惊。

    心想是何古怪,刚刚好好地没见到呢,因为是坐在身边,伸手抓住红疙瘩捏了一把,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老崔此时头上已经疼麻木了,红疙瘩不碰简直忘了疼,只有火烧,他本来看着老黄对酒的反应,如果老黄说酒太多,就叫他少喝一点喝一半,没成想,老小子伸手就抓自己头上的红疙瘩。

    一阵钻心的大疼特疼袭来,他“哎呀”大叫一声,用手连着在头上揉了几下,正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好来个出气的。

    抓住老黄在炕上扭酸筋,老黄急起反抗滚成一团,干柴棒哈哈大笑对唐世科道:“这就是训练场,咱们看热闹就行,但愿我那鸡棚子不会垮掉,来,喝一个。”与二人的争斗根本不放在心上。

    三个老头在外面,都是林场里元老级的人物,那是处处显得沉稳干练,惜话如金,显示出老革命的风范。

    反过来没有外人的时候,都是一块光屁股长大的人,枪林弹雨中无数次磨练的人,早把不必要的烦恼放在一边,说笑打闹如当年,此时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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