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带着几许关怀,几许心疼,脸庞真切无比地出现在床头的位置。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瘟疫。”他轻笑着。 陈明珠:“……” 不想理他。 别人嘲笑她也就算了,他居然也笑话他,虽然是在梦里,但是生气感也来得无比真实。而且说不上为什么,看到他就觉得自己更加委屈、脆弱、无助,想发火、想炸毛…… 陈明珠抓起旁边的小枕头,朝他那张俊朗无比的脸砸了下去。 也许只要一砸,他就会像个大泡泡一样,原地消失吧。 被砸的人眼疾手快,抓住了小抱枕。 “还有力气砸我!看来没这么严重。”他依旧拖腔带调,开着玩笑。 这人是真的烦,是钢铁做的泡泡吗?砸了都不会消失。 别闯进人家梦里找打……她转了个身,面朝向墙壁,不想再看他。 “起床,去医院。”床头的人继续说话。 才不要去医院!陈明珠侧着身子眯了眯。尔后感觉不大对劲,又睁开双眼,眨了一眨。 “!” 啊这…… 这不是在梦里!这是现实? 陆淮安怎么来宿舍了? 他怎么知道她住在这儿隔离。 她迅速又侧回了身子,见他走得近了一些,把枕头放在了她床上。 陈明珠懵了,眼睛定定地看向他:“我刚刚以为是在做梦。” 他抿着嘴角笑道:“原来你在梦里就是这样对我的啊,下手真狠,力气挺大啊……和我梦里的情况刚好相反。” “……” * 陈明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说话,但是一开口,嗓子眼儿就巨疼,半天憋了一句:“我才没有梦到你,我都要不认识你了!”然后侧身继续面壁。莫名有点小生气和小委屈。 温柔哄人的声音传过来:“生气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怪我太忙了,偶尔回来,得知你也在忙,便没有打扰你……下次我再打扰你行不行?” “……”这人真是!回转过身看他,委屈巴巴,没有说话。 “身体怎么样?是感冒发烧吗?”他恢复了正常语气,手探过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感冒,烧退了,急性扁桃体发炎。” “声音这样嘶哑。”他皱起了眉,望了一眼开水壶,“要喝水吗?” “好像没水了。半夜起床喝完了所有的水。” 每说一句话,她都极费力,扯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陆淮安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温声问道:“你能自己起床穿衣么?” 陈明珠点了一下头,眨了一下眼睛。 他像哄小孩似的说:“那你先起床好不好,我去打水,你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陈明珠沉思,脑子混沌一片,现在根本就什么都不想吃。 他看了一眼:“算了,我看着买吧。” 说话间,他便拿了开水瓶和盖子上贴着“明珠”标签的饭缸子,走了出去。 陈明珠躺在上铺,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不由又裹了一下被子。 * 起床穿好衣服,简单扎了一下头发,在水房刷牙。 今天是要上班的,宿舍楼陆续有人起床。 陆淮安拎着开水瓶,端着饭缸子,还提着早点,十分淡定地上楼。 每个看见他的人,都怔了一怔,住在宿舍熟悉他的人不多,对他产生的印象多是来自那次中秋晚会。 有人在窃窃私语:“刚刚有个很英俊的男人进女生宿舍了。” “谁啊?” “好像姓陆,就上次中秋节……” 陈明珠没有说话,只用脸盆打了一些冷水回屋。 推门入内,陈明珠往脸盆里掺了热水,扯下绳子上挂着的毛巾放在脸盆中。她穿的是那件黑色的羽绒服,袖子捋了几次都捋不上,总是滑下来,不禁有些烦躁。 他见状无语地摇头,低叹一声:“我来吧。”他捋起了袖子,往脸盆里探去…… 见他把毛巾拧干,陈明珠正要去接,岂料他把毛巾展开了……陈明珠的手悬在半空中,整张脸已经被温热湿润的毛巾遮住,她只好下意识眯起来…… 感觉他十分仔细,从额头,到下巴、脖子,还擦了一下她的耳朵。力道很温和,至少,比她自己洗脸的时候要温柔。 细细摩挲她耳垂的时候,动作极暧昧,她睁开了双眼,看见他泛起涟漪般的微笑……不小心对视上,吓得她赶紧移开视线,脸颊也不知不觉臊起来。 “昨天医生怎么说?”他淡定问。 “打完针后让我吃药,好好休息,没有再说什么。” “吃了早餐再去医院复诊一下吧,有时候发低烧你也察觉不出。” “哦。”刚才他说要去医院的时候,她心里还有抵触的,现在已经任由她摆布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