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就是大汉皇都,两千多年前的长安城了。 时近晌午,天气有些热起来,元召渴的厉害,又走一阵,直觉凉风习习,却夹杂一股酒香触入鼻端。抬头看,前方郁郁葱茏,好大一片绿荫,大路旁树荫青竹之间掩映一座两层木楼,木料均是古朴原木,夹在一览绿意中,映来眼底甚是舒服。两丈余长的竹竿斜挑一尾布幡随风飘动,那布幡之上却书“青郊外”三个大字。 他书法之道虽然不精,好在从前所见大师之作多多,自也识得字之优劣,这三字笔致雄奇均是上乘之作,只不知何人所书。他沿途也见过几处村郊酒肆,多是简陋寒酸,像这样雅致的酒楼却是很少见。 元召进到楼内,见内里十分空旷,只几排粗木板凳高几,隔了几排屏风,酒客不多,寥寥几人在品酒高谈。 当垆却有一个看似少妇的高挑女子,素衣白裳青帕罩头,不知在低头写些什么,听到有人进来,她抬头望了一眼,只见一个衣衫有些破旧的七八岁孩童站在当地,背了个小小包裹,胸前挂了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也不知装了什么,脸上灰尘也不知几天没有洗过了,看不出黑白丑俊,只一双眸子漆黑却甚是灵动。 她这酒楼处在长安郊外十里官道边,迎来送往过客无数,三教九流无奇不有,自不会以这小小孩童单身行路为异,当下启齿一笑,声音却十分清脆:“那小郎,是要喝酒吗?”元召迟疑了一下,他本来是要讨口水喝的,至于喝酒?他舔了舔嘴唇,两千年前的酒嘛,尝尝什么滋味也行。 这个时代的天气倒和后世并无多大不同,清秋时节,酒楼之内穿堂风吹过,遍体生凉十分舒爽, 元召不觉已是喝了十几碗了,他并没在意,只是边啃着汉朝善良大妈送的胡饼,一面在想今后的打算。 偶尔感到噎着了,就端起碗来喝上几大口,还别说,这个时代的酒那都是纯粮自酿,酸中带甜,比起后世的饮料顺口多了。 蓦地感觉身旁异样,抬眼看看,嗯,只是你们都瞪眼看着我干嘛? 元召回身四处瞧瞧,没发现什么不对啊。却见那几个喝酒的人包括倒酒的小二当垆的女子都目瞪口呆看着自己. 愣了半晌,那女子走到跟前,眼光复杂的说道:“你这小郎,喝这多酒,小小身体怎受得了!” 元召愕然,四下看了看别人桌上,却都是或杯或爵浅饮慢酌,那似自己这般大碗牛饮。他却不知,在这年代,米粟虽称充实,酒却还算得上奢侈之品,俗称“雅物,”一般人呼朋唤友小酌几杯助兴而已。偶有赳赳武夫遇到慷慨之事,大呼痛饮几碗,酣然醉倒,那已是称得起豪迈壮士了。 似他这般小小年纪,如此饮法,自是使人吃惊了。 “这能怨我吗?这前世久经各类高度酒精考验的神经,喝这二三度的米酒,可不就是只是解解渴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