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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半对了。一半错。”

    “啊？”马尾女生往上推了推眼镜儿。开始目不转睛地看着缇零，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缇零的时候，也是这么惊讶。以后每一次见到他，其实都感觉自己在见证一个奇迹。

    “宇宙当中的星体，都有自己的轨道。不会那么轻易就撞上的。再说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不是从前那个时候了（他指的可能是从前古吉亚还没有清理多维时空管道的时候）。如果相撞的小行星太多，宇宙就会回到大爆炸的初元时代。”

    马尾女生听他说着，很入神。她想起自己刚刚毕业的那个时候，前途一片美好，受到多方赞誉。可是却接收到了一封很秘密的信。要她马上回国。有一个重大的项目需要她的参与。回也要回，不回也要回。刚刚整理好行李箱，就有穿黑西装的人来接她，一路穿行，到达肯尼迪机场。她登上了一辆小飞机，里面很豪华，红酒，白酒，起泡酒，牛排，披萨，意大利面随便点。飞机上除了那个黑衣人之外，只有一个驾驶员，剩下的就是她了，也就是说她坐上了一辆私人飞机。飞机在天坑之外一处不大的平原降落。

    早些时候，古吉亚看见过地球人的飞机，对它的动力系统和飞行原理嗤之以鼻。古吉亚只是很可怜地球人笨到这种程度。

    马尾女生第一次见到缇零的时候就是几个月前下了飞机的那个时候，缇零说：“孩子，我看过你的论文，写的很好。现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地球人已经被外星人劫持了5个了。现在，你不是语言学毕业的博士生，你可能是拯救地球的其中一位战士。跟我来。”

    缇零展现了他非凡的技能。几十丈高的峭壁，他像猴子一样，攀岩而下。把马尾少女驮在身上。每一个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都是缇零像个猿类一样驮来的。除了小王。小王是个中庸主义者，现在，他是外星人计划的首席领导。当初去探索飞碟的一行六个人，现在就只剩下他了。

    毕业之后的马尾，一直在这个神秘幽深的天坑“工作”，外人看不懂的可能还以为她在坐牢。其实这里有丰富的知识宝藏，在这里待一天，胜过在学校里面待一年。每一次马尾都以为自己快要成功了。她看着缇零的眼镜，突然，获得了先人的启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切都是循循相因，相生相克的。地球那么多水。地球的死亡密码可能是火。”

    缇零笑了。

    “你有地球火山喷发的数据吗？”

    “有。”

    “快去查一下。”

    马尾少女的深黑色瞳仁在厚厚镜片背后渐渐失焦，她呆立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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