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箐萝回到自己的房中安顿下来之后,心中便开始回想起了方才的一幕幕。 白老爷这么爽快地便答应了,也总算是了了她心头一桩大事。毕竟她在去请求白仁敏之前,可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心态,孤注一掷;若是对方真的拒绝,她还真的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李箐萝的心中还有些自己的盘算,但是如今却没有对白子渊和白仁敏中的任何一人明说。 毕竟白氏父子二人已经给了她许多帮助,现在又查到了自己夫家这事儿如此凶险,李箐萝不想再为他们白氏父子添麻烦,或者无端将白家商号给牵连了。 白子渊和白老爷都对她有恩,又都是个热心肠的,所以李箐萝便更加不好意思再拖累他们了。于是她暗暗打定主意,有些事儿只能她自己到了后头,回到京城再悄悄地办。 另一头白子渊回到了白仁敏的厢房中,他一进去,便见着自己的阿父坐在桌前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还未待他开口,白仁敏便厉声道:“竖子!给我跪下!” 白子渊不明就里地单膝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礼,忐忑道:“阿父,可是子渊做错了事?您这是怎么了?” 白仁敏冷着脸,口中威厉道:“之前你第一次进来时,我就闻到了你身上有一股子浓烈的廉价脂粉的臭气!你给我说清楚,今日可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白子渊听了,心里咯噔一声,他心道坏了。 原来是被先前李箐萝说中了。 白子渊白日里见在城中的街坊处再也无可探寻,而官府那边儿他又进不去,于是他便灵机一动,想出了一计——那就是花些银两,跑去秦楼楚馆里头包几个歌伎,听着她们吹水打趣儿,从中看看能否探听到什么消息。 青楼里头自然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所以新鲜的消息就如同流水一般,在里面散播得极快。白子渊进去后,还真教他给听到了许多有用的——先前他对李箐萝所说的便都是今日从那些窑姐儿们口中所听来的。 虽说白子渊自然行事十分规矩,去青楼里头也只是听那些窑姐儿和来往的客人们讲话,并未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但他始终不想教李箐萝知晓他去过了这种地方,所以便命跟着他的那些随从们一个都不许泄露自己的行踪给旁人——尤其是李箐萝。 所以下午李箐萝询问白子渊的随从他的去向之时,那些人全都一直三缄其口。 仆从们自然不会多嘴,但是白仁敏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就算是白子渊已换过了一身衣裳,白仁敏还是凭借着自己极为敏锐的嗅觉和判断力,早已对自己儿子的去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白仁敏见自己面前的儿子一直不开口回答,于是更对自己心中的猜测十拿九稳了,便出言训斥道:“你这竖子,为父白教导你了!方才李娘子在,我替你留着几分薄面,如今你还敢不说实话吗?!” 要在自个儿的老子面前承认出入了青楼,对于谁来说都显然不是一件易事,白子渊这样脸皮子薄的少年就更难了。 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是奈何对面他阿父更加地严厉,若一直不承认,倒显得不像是个男子汉了。 于是白子渊只得心一横,一咬牙如实地应道:“是,子渊是出入了些......不该去的地方......但是阿父您容禀啊!子渊不是为了做什么下作之事,实乃是为了帮箐、不,李娘子去探听消息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