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乔栀咬牙切齿地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正在翻看医书的邹晚晚好奇地瞥了一眼,就见那个厚厚的小本本已经记了足足大半本。 每一条都写地格外认真——划掉的线也格外潇洒。 好像只要给颗糖吃,什么深仇大恨都能瞬间忘怀似的。 怪可爱的。 连她都会被冷不丁地可爱到。 难怪燕世子那么喜欢她。 邹晚晚低头,落寞地笑了起来。 乔栀已经足足大半天没有搭理江慕寒了。 她觉得自己超级有骨气! 可随即她就发现,这大半天,江慕寒竟是也完全没有与她和好的意思! 江慕寒单独坐在一辆马车上,竟是直到他们在驿站休息的时候都没有出来! 乔栀撩开轿帘,从缝隙里偷看着,气呼呼地磨了磨牙。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必须要在这个驿站过夜了。 乔栀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偷偷观察江慕寒的马车。 一整天了,江慕寒才从马车上下来。 冷白易碎的脸色好了很多,低头跟燕越说了句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驿站。 颀长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驿站明亮的烛光里。 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乔栀愤愤地跺了跺脚。 “阿栀妹妹,”一旁的邹晚晚小声问,“你和太傅吵架了?” 乔栀哼了哼, 小声说,“嗯。” “太傅那样疼你,肯定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邹晚晚笑道,“太傅不与你说话,阿栀就生气成这样,阿栀不跟太傅说话,说不定太傅这会也正难过呢。” 乔栀:!!! 可不是嘛! 好看哥哥的身世那样惨,性子又那样清傲孤僻,心底又那么软,又那么在意她——自己一整天没有搭理好看哥哥,他一定会伤心的!!! 生了一天闷气的乔栀感觉自己像条圆滚滚的河豚,瞬间就泄了气。 “我……我去看看他!”乔栀一把抓起罪恶的小本本,小跑着追上江慕寒的背影! 驿站里,江慕寒已经回了房间,将门窗紧紧锁上。 墓室里乔栀猝不及防喂给他的那口鲜血,让他的寒疾很快好了许多。 可是寒疾好了,内力却消散了至少一半。 江慕寒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伸手指向桌上的一只酒杯。 可是,无论他怎么调动内息,那只酒杯却只是稍微动了动,随即滚到地上,啪地一声碎了满地。 江慕寒面无表情地看着满地碎片,心里重重一沉。 没有内力,让他非常、非常、非常没有安全感。 江慕寒吐了口气,拿出随身带着的药瓶。 太子监国之后,他已经再也不用服用蛊毒了,但是,他还是随身带着五石散,以备不时之需。 江慕寒盯着药瓶看了片刻,便将五石散整个倒进了嘴里。 片刻之后,五脏六腑剧痛无比,寒毒瞬间加重。 剧痛瞬间侵袭全身,江慕寒冷汗淋漓,喉间腥甜,鲜红的血迹沿着嘴角沁出。 煎熬过后,内力总算回来了。 他用帕子一点一点地擦去嘴角的血迹,悬着的心才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江慕寒抬眼看向门口。 那阵像小老鼠偷粮似的,窸窸窣窣的小动静已经在门外徘徊很久了。 乔栀嘀嘀咕咕用小气音自言自语,“哥哥在做什么?” “难道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明明是他打了我,怎么他反而比我还记仇呢?” “是不是我在小本本上写的太过分了??” “那……也不是不能划掉……” 江慕寒轻笑一声。 但还是决定不理她。 乔栀在门外鬼鬼祟祟地观察了一会,甚至故意咳嗽出动静,试图引起江慕寒的注意。 可是,江慕寒却一反常态,仿佛打定了主意不理她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