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是不是在大婚前就知道了?” “嗯。” 她抬起头,鼻头酸涩:“所以你说暂时不想要孩子只是借口,你是不想我知道。” 秦靳玄叹息:“也不全是,我们才刚成婚,确实不用太着急。” 还哄她。 “你就不担心万一我真不能……” “想过,这本也不是十分重要的事,于我而言,你好好地在我身边比任何事都重要,皇家血脉也并非只能靠你我承继。” 穆霜吟搂紧他脖子,将脸深深埋在他胸膛。 她也不想哭。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啊。 穆霜吟从未像现在这样恨温氏、恨穆老夫人、恨穆家。 轻薄的寝衣被泪水沾湿,她在无声哭泣。 秦靳玄心密密麻麻地疼。 放在她后背的手移到她的后脑勺,一下下顺着她柔软的乌发。 “别哭,谁伤了你,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温氏早就得到该得的报应。 穆家还不够。 不过,穆谨言投敌与身亡的消息传回京中,也快了。 穆家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自从穆敬业被罢官,穆府被金甲卫围控,紧接着温氏‘病故’。 一生好面子的穆老夫人思虑过重。 身体急转直下。 好不容易这段时间稍微有点起色。 穆谨言投敌与客死异乡的消息传回来。 穆老夫人念叨着穆家香火后继无人,然后抽搐几下,口吐白沫,人直接没了。 穆敬业守着穆老夫人的尸首一整夜。 不知是因丧子之痛还是因丧母之痛,或是两者都有,一夜白头。 从穆老夫人院中出来后,也没想着操办儿子和母亲的丧事。 恍恍惚惚进了穆家祠堂,关上了门不准任何人进去。 两日后,刘管事察觉不对劲,破门而入穆敬业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手上还抱着一个牌位。 岑如茵的牌位。 当初穆霜吟将岑如茵的牌位从穆家祠堂请进雅霜院。 并在雅霜院另外修了个祠堂供奉岑如茵。 穆敬业就在穆家祠堂重新给岑如茵起了个牌位。 担心温氏闹腾,将它放在穆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后边。 这件事除了刘管家没有人知道。 再看地上用血写下的‘阿吟,爹对不起你’这几个字。 伺候了穆敬业一辈子的刘管家不免湿了眼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穆敬业没有迎温氏进门,先夫人还在世,二小姐如今又贵为太子妃。 穆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吧。 朝廷忙着犒赏三军、为此次牺牲的烈士修建陵墓、发放抚恤金。 一个被罢黜的丞相的死如同银针入水,并未激起什么水花。 第(3/3)页